19 三角伪装(第4/5页)

“我觉得我当时精神上已完全混乱瘫痪,真的都快要疯了,直到我又抓住一条线索。这就是为什么当谋杀案发生时我十分抓狂,但当那封带着嘲笑意味的信落在我们面前之后,我马上又恢复了一丝精神。

“然后我开始重新拼接所有线索。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我们头脑中把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搞清楚。当那个自称盖斯奎特的人(不管他是谁)上楼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你们记得么,他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早些时候上楼。同时呢,他走到大厅,对奥古斯特说话——我发现他们自始至终都说英语——问他的行李被放到哪里。奥古斯特把他带到他的房间,在那里他看到了两个行李箱,发现有个公文包不见了。(我们现在知道那个公文包被误放在了赫伯特的房间里,当时他显然并不知道。)然后,他让奥古斯特下楼找一下。在那段时间里,奥古斯特下楼询问有关这个公文包的事情,没人看到那家伙在干什么。然后奥古斯特上楼去,发现他从海沃德的房间里出来了。

“跟上这些了吗?我们没搞错任何事;我们只是简单地把我们所知道的信息罗列了出来。没错!然后奥古斯特再次下楼,而那个家伙回到了他的房间。紧接着你们都上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奥古斯特想或许公文包被落在飞机上了,就在这个时候,约瑟夫和路易斯把堤道给取下来了。奥古斯特走到那个家伙的房间——顺便告诉他桥已经被淹没了,结果他发疯似的愤怒。然后奥古斯特走到德·安德鲁的房间,从窗户里监视伪盖斯奎特房间的窗户,而德·安德鲁注意门的动静。对吗?”

“没错,”德·安德鲁同意道,“我顺便说一下,当时没有人走进储物间,而这让整件事都麻烦很多。”

“当然,不过按我们的证据:你,福勒,一直注意着门厅,却没发现任何人偷偷潜入储物间。但实际上有没有别人看到了什么?奥古斯特看见那个顶呱呱的伪盖斯奎特正把自己的行李扔出窗外。

“若你想象一个无辜者会这样做的话,那简直就是太难理解、太不可思议了。在那瞬间,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把自己的行李扔出窗外!——为什么?而且,奥古斯特说,当时他听到那家伙用十分悲伤的语气喊‘偷窃’!这就更让人觉得奇怪了。他丢了东西;他发现那东西不在自己包里,或者,那包不属于他。随便你们喜欢哪种解释……但任何理由都无法解释他会如此生气,发狂到把自己所有行李扔出去。那么,除非——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声音:‘这个自称盖斯奎特的家伙,还有那个把肯和伊芙琳拦在路上的家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让我如梦方醒。我想:该死的,假设我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假设在路上的那个人是弗莱明德,他一路跟着肯到了这里,他发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他知道那个伪盖斯奎特就是要来揭发他的吉尔伯特·卓蒙德——那么,或许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动机,但我们假设他当时就在房子里怎样?

“假设在房间里扔行李的人弗莱明德。假设他接替了之前那个家伙的角色?那么丢行李这件事就变得理所当然了。所有标记有吉尔伯特·卓蒙德的东西都不能留下。不过,就当他站在窗口扔行李的时候,却发现奥古斯特正在偷偷监视他。然后他马上想到了方法来掩盖自己这貌似十分古怪的行为,他大喊‘偷窃,偷窃!’——顺便说一句,这是他唯一一次说法语——来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

“有什么可以支持这项假设吗?然后我突然想到了福勒的便携式打字机。说到这个打字机,还真是有一堆混乱和矛盾的地方。问题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究竟谁有机会拿到它。你们都根据一些站不住脚的证据相互指责,却没人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有哪个人有机会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拿到它?如果你们思考一下证据,马上就可以得出一个响亮亮的答案:最早上楼的那个人,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单独面对所有行李的人。”

“很遗憾你说得很对,”德·安德鲁说,“继续吧。”

“我越来越觉得有可能出现了角色替换的情况。一个家伙——那个自称盖斯奎特的英国人,那个声称自己知道谁是弗莱明德的家伙——上了楼,十五分钟之后,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替换的呢?让我们来看看。

“当奥古斯特下楼去找他的公文包时,他自己一个人待在楼上。我们推测是原本的那个家伙让奥古斯特去找行李的,因为当他离开我们上楼后,奥古斯特一直跟着他……当奥古斯特再次上楼时,他发现了什么呢?他发现那家伙从海沃德的房间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