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头恶草(第2/4页)



“这怎么可能?”罗飞目光看向窗外,面无表情地摇着头。即使有再多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发生,他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唯心观点。

“罗所长,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不过对寺里的事情,有很多你是不了解的。”顺平对罗飞表现出来的态度并没有气馁,反而有一些针锋相对的味道。

“我不了解,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罗飞的不满从口气中带了出来。

“有些关于空忘师叔的话,我原本是不太好说的。”顺平眼望着空静,话里有话。

“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提这些。”空静略显不快,“空忘爱研究些神鬼相卦之类的东西,你看不惯就算了,这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对他的所作所为,你一向都放纵不管。他是从后山‘死亡谷’里出来的,这个你也瞒着,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只怕你一直也不会告诉大家。”

“这有什么关系吗?”罗飞不禁有些奇怪,上次空静提到“死亡谷”时,顺平和顺德就露出了反常的表情,现在顺平又郑重其事地把这件事提起,里面自然是有隐情。

顺平转头看着他,问道:“罗所长,你知道‘死亡谷’名称的来历吗?”

这个罗飞倒确实不是很清楚,他用不确定的口吻猜测道:“是因为地势险恶,所以自杀和坠崖身亡的人较多吧?”

顺平摇了摇头:“你说的只是次要的方面,关于‘死亡谷’,当地的山民都知道有一个恐怖的传说。”

“哦?”罗飞聚起目光看着顺平,“什么传说?”

“‘死亡谷’深不见底,山两侧都是坚硬的岩石。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里送了性命,他们有的是不小心失足坠落,有的则是自己跳崖寻短见。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是掉进山谷的人,没有能够活着出来的,甚至连尸体都别想找着。不过,在山里人知道的历史上,却曾经有过一次例外。”顺平不紧不慢地讲述着。

“那件事发生的确切时间已经无从考证了,大概在两三百年之前吧。有一个樵夫在砍柴时出了意外,坠入了那个山谷中。村子里的家人亲戚得知消息后,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悲痛不已。过了一个星期,家里人甚至连丧事都给他办了,谁知在这个时候,他却回来了。虽然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但总算还没有断气。这下不光是他的家人,整个村子都非常惊讶,也非常高兴。不过他们当时肯定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罗飞蹙起眉头,静静地倾听着。

“在那个樵夫回来的当天,村里有一个小伙子离开了大山,外出谋生。大约一年后,当他再次回到群山中这个偏僻的村子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村上下几十口人竟然全部死光了!”说到这里,顺平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自己也被那种沉重的气氛压得有些窒息。

罗飞的目光微微一跳,他预感到肯定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但故事的发展还是带来了远远超出他意料的震撼。

“尤其恐怖的是,由于该村地处闭塞,那些死者的尸体长期无人发现,已经变成了一具具白骨!”

“什么?!”想象着当时那种惨绝人寰的恐怖场景,即使是罗飞也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

故事还没有结束,片刻的沉默之后,顺平继续往下讲述着:“后来地方官派仵作来到村子里,对这些尸骨进行了勘验。除了樵夫有几处骨折之外,其他人的骨骼都没有损伤,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大部分的村民都是死在自家的床上,便如同恶鬼在夜间突然降临,夺走了全村人的性命。”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就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吗?”罗飞提出自己的质疑。

“在每户村民的家里,都留下了来自‘死亡谷’的标记,这就是唯一的线索。”

“‘死亡谷’的标记,那是什么东西?”罗飞疑惑地问。

“是一种植物,确切地说,应该算一种草。这种草以前从没有人见过。小伙子记得很清楚,那正是一年前樵夫回到村里时,从‘死亡谷’里带出来的。”

“这有些不对吧。”罗飞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一年的时间,那些草应该早已枯萎了,他怎么还能认得出来。”

“因为这种草的形状非常独特。”顺平解释说,“它的茎叶异常肥大,但是顶端却没有细叶,看起来就像被人折去了头部一样。”

“‘无头草’?”罗飞下意识地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同时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