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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头。

“这很难回答。我并不太清楚阿诺德是个怎样的人。他很安静,很有距离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聪明,当然,所有人都说他很机智——我的意思是,在工作上……他并不……我应该怎么说呢……他从来不解释他的行为……”

“他爱您吗?”

“哦,当然,应该是。不然他不会这么在意……”她突然停了下来。

“另一个男人?这是您想说的吗?他忌妒另一个男人?”

她又一次开口了。“他应该是忌妒了。”然后,意识到这个回答需要进一步解释,她又继续说:“有时,他几天都不说话……”

波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是您身边第一次发生这类暴力事件吗?”

“暴力事件?”她皱着眉头,脸红了起来,“您是指……那个开枪自杀的可怜男孩?”

“是的。”波洛说,“这正是我所说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为他感到难过。他看上去很害羞,很寂寞。我想他应该很神经质。还有两位意大利人,一场决斗——那件事简直是胡闹!不过没人被杀,真是谢天谢地……老实说,他们两个我谁都不在乎!也从来没假装过在乎。”

“不。您只是站在那儿!而您在哪儿,哪里就有事情发生!我以前见过这样的情况。正是因为您不在乎,那些人才被逼疯了。但您在乎里奇少校。因此——我们必须做我们能做的事情……”

波洛沉默了几分钟。

她严肃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我们刚刚从性格这个话题开始说,这通常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来说说清晰的事实吧。我只知道报纸上写的内容。根据那上面罗列的事实,只有两个人有机会杀死您的丈夫,也只有那两个人可能杀死他——里奇少校和他的男仆。”

她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查尔斯不会杀他。”

“那么,必然是那个男仆了。您同意吗?”

她有些迟疑地说:“我理解您的意思……”

“但是您不太相信是这样的?”

“这看起来太——异想天开了!”

“然而却有可能。鉴于您丈夫的尸体是在那间房子被发现的,证明他毫无疑问去过那里。如果男仆的说法是真的,就是里奇少校杀了他。但如果男仆的故事是假的呢?那么,男仆杀了他,然后在他主人回来之前把他的尸体藏起来了。在他看来,这是非常完美的处理尸体的方法。他只要在第二天早晨‘注意到血迹’,然后‘发现’它就可以了。嫌疑会立即落到里奇的身上。”

“但是他为什么会想要杀阿德诺呢?”

“为什么?动机肯定不是显而易见的——不然警察早就开始调查了。有可能是您丈夫知道了男仆的什么秘密,然后准备将这件事告知里奇少校。您的丈夫有跟您提起过这个男仆伯吉斯吗?”

她摇了摇头。

“您认为他会这么做吗——如果他确实知道什么的话?”

她皱了皱眉。

“很难说。可能不会。阿诺德很少提别人的事。我告诉过您,他对人很有疏离感。他不是——从来都不是一个健谈的人。”

“他是一个会隐藏自己想法的人……那么,您对伯吉斯有什么印象呢?”

“他是那种很容易忽略的人。一个恰到好处的好用人,得体,但不会过于精心打扮。”

“年龄多大?”

“三十七八岁,我认为。战时在部队里做过勤务兵,不过不是一名正规军人。”

“他跟了里奇少校多久了?”

“不是很久,大概一年半吧。”

“您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位先生对您的丈夫有任何奇怪的举止?”

“我们并不经常去那里。不,我没有注意到任何不对劲的事情。”

“现在告诉我那天晚上的情况。您被邀请几点去参加晚宴?”

“八点十五分到达,晚宴八点半开始。”

“那是一场什么类型的晚宴?”

“嗯,有酒,有自助餐——餐点都很不错,有鹅肝酱和热吐司,有烟熏大马哈鱼,有时还会有一种米饭类的菜肴,是查尔斯在近东的时候学到的一个特别做法,不过一般冬天才有。然后会有音乐,查尔斯带立体音响的唱片机,我丈夫和约克·麦克拉伦都很喜欢古典音乐。还有舞曲——斯彭斯夫妇热爱跳舞。大概就是这样的,不是那么正式的晚宴。查尔斯是个很好的主人。”

“那个晚上跟以前的晚宴一样吗?您是否注意到任何不正常的事情或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她皱了一会儿眉头,“你这么说,我——不,我想不起来了。是有什么……”她又一次摇了摇头,“不,那晚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们玩得很开心。所有人看起来都很放松且愉快。”她颤抖了一下,“一想到这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