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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担心啰?”

“那当然。她看上去身体确实比较弱,肩膀很单薄,说话老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长得很漂亮吧?”

“我今年四十七岁,哦,不,马上就四十八岁了,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坦白地说,我的心已经被她完全俘虏了。自从她离开后,我就像失落了世界上最无可替代的宝贵东西。”

“那么,她感觉好点儿了以后,你们又去了哪儿?”

“我曾向她提过建议,让她回我的房间稍事休息,但她回答说不想那样做。我敢对天发誓,我在劝她回房休息时,绝没有动过任何邪念,为了不使她产生同样的误解,我对她也多次作了这样的说明。但她听到后却偷偷笑了。她说:‘先生不必多心,对于先生的好意相劝,我一点也没觉得有任何企图。我心里知道得非常清楚,先生一定是个标准的绅士。’”

“哦?是这样?”

我发现御手洗的目光越发明亮起来,眼睛里像是闪动着两团火苗,而且他的身体还忍不住前后微微摇晃起来。凭我对他的长期了解,这正是他处在兴头上的一种表示。

“那太好了,那以后她又怎么样了呢?”

“她向我提出,为了调整一下心情,想和我一起开车出去兜兜风。”

“哦,这太有意思了。她想出去兜风?”

御手洗不由得拍了下巴掌,轻轻叫了一声。

“你们到哪里去了?”

“就在你们这儿附近。我们穿过了横滨市区,一直把车开到山丘公园那边,在那里能眺望到外国人公墓以及整个横滨港。洋子正希望那样,因为她想吹吹夜里的凉风。”

“那时你感觉她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没问题了。看来她的心情也很不错,站在高处远望眼前灯火通明的夜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说,那天晚上她非常高兴?”

“她当时高兴极了,还不停地对我说了许多事情。”

“她对你说过什么?”

“那还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身边的一些琐事。我们谈到了酒,谈到了时装,谈到了海外旅行,还谈到了美国大片。唉,总之说了不少话。”

“那真不错。你把自己的感情也对她表达了?”

“哦,不,我这个人喜欢把感情默默地埋在心里,从没有贸然对女人表达的习惯。”

“就是说,那天晚上你们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那天我连她的手也没碰过一下。然后,她又坐上我的奔驰轿车,回到幸区我的工作室附近。她说很想喝杯咖啡,我就和她一起进了我们公寓一层的一间咖啡厅。”

“喝完咖啡后,你送她回家了吗?”

“我好几次提出要送她回家,她都婉言谢绝了。她说她喜欢从川崎车站自己乘电车回家。也许她认为我私下里有些什么企图。凭良心说,我可不是那种男人。”

“她说过自己住在哪儿吗?”

“她说她就住在离横滨车站西口不远的一幢公寓里。从车站步行到她家,不过七八分钟。而她的报名表上填写的地址是西区冈野二丁目×番×号木莓公寓五○四号。我曾问过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回答说是只和一只西施犬一起生活。”

“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它叫什么名字有那么重要吗?我没问过她的狗叫什么名字。她说过,那只狗也有着和人一样的感情,而且性情还十分凶猛。”

“不错,狗这种动物的确如此。那么后来呢?”

“我和她一起进了那家叫‘咖啡艺术’的小店。正巧,刚才吃饭时遇见过的大夫也在这里。洋子向他走了过去,对他刚才的帮助表示了谢意。”

“哦,原来如此。那么当天晚上你们没再去过别的地方?”

“喝过咖啡,我一直把她送到离她家不远的地方……”

秦野大造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会儿。我感到奇怪,抬头看了看这位音乐家。

“你和她接过吻了?”

御手洗满脸严肃地问道,听他说话的口气,准以为他亲眼见到了那一幕。让人惊奇的是,音乐家满是皱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是她主动扑过来抱住了我。其实我并不希望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

“这我当然知道。后来呢?你和她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