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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男人讲述公司的情况时,忍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最近所有企业都采用了双休日制度。
“这样啊。您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的……到底怎么了?那位太太出什么事了吗?”
“不不,呃……我只是想知道,您有没有亲眼看到事故的发生。”
“很遗憾,没有。您找我只是为这个事?”
“是的。对不起,打扰了。”
忍低头致歉,男人则从她身旁穿过,下楼去了。大概是接下来有约会吧,男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发型。
“要是有个人看到,事情就简单了。”
忍目送着男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若以学校为起点,绿山公寓与车站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忍回家时,又从大路小学门口走过,在那里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而对方一看到忍,便喜形于色地朝她挥手。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忍摆出一副略显严肃的表情。她对这个男人有点不满。
“在等老师啊。我到附近办了点事。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还想着要不要回去呢。还好一直等下去了。”
“我到学生家去了。真应该走别的路回去。”
“你可别这么说。好了,要不要去喝杯茶?我请客。”
“不用了,我急着赶路呢。”
忍快步从新藤身边走过。然而,新藤怕是早就习惯了这一套,堂而皇之地跟在她身后。
“快举行毕业典礼了吧。那些个淘气包也要走了。怎么样,准备工作还算顺利吧?”
“还好,反正又不是我在准备。对了,你能不能走得离我远点?要是让家长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挺好的。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可完全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办其他事,顺便过来看一眼。八尾的杀人案你应该知道吧。那个被害人以前就住在这一带。”
“哦。”忍明白了,“说起来,中田主任今天还去参加葬礼了,说那姑娘是他教过的学生。”
“哦?真的吗?可让我听着好消息了。”新藤停下脚步,啪地拍了一下手,“这样的话,我就必须问个清楚了。怎么样?我们去附近的咖啡馆谈谈吧。这是我的工作,可容不得你说不行。”
忍两手叉腰,把新藤的五官瞪了个遍后,仰面看了看天。
“唉……有你这样的警察在,犯罪活动会绝迹才怪。”
两人走进颇有渊源的蓬蓬蛋糕店。忍一边喝红茶,一边吃着酥饼。新藤喝的是淡咖啡。
“宫本清子从大路小学毕业后,上了本地的市立中学,后来又升入了府立高中。初中时她的成绩也没多优秀,其实很难进府立高中,但因为学校招生不足,才得以录取。据说因为学费的关系,如果上的是私立高中,她还打算选择非全日制的那种。”
“年纪轻轻就要操心这么多事。”正要把酥饼上的草莓往嘴里送的忍说。
像这样的孩子,不管成绩如何,忍总是坚定地站在他们那一边。
“高中毕业后,她进了现在的公司。从前年开始一个人住,却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被人谋害。这种案子尤其让人生气。”
“同感。那新藤先生是在查异性关系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宫本清子几乎不跟男人交往。顶多是高中时代和同窗谈过一次恋爱。那个男生现在去了东京的大学,清子算是单方面被甩了。”
“好可怜。男人总是这么自私自利。”
新藤假咳了一声。“原本好像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孩。进公司后,也没有和男人交往的迹象。”
“这么说,男女关系这条线是没希望了?”
“不,这条线我们还没放弃。”新藤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啜了一口咖啡,“宫本清子对亲近的人说,她可能会辞职。我认为这意味着她快要结婚了。准备结婚开始家庭生活,所以才要辞职——就是这样。”
“是被未婚夫杀害的?”
忍心想,这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故事。
“怎么说呢,现在还不能断言。案子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对一般市民透露太多的话,老漆又要怒了。”
新藤和忍在一起时,经常说些查案的事。这恐怕也是因为他知道忍最喜欢这类话题。
“对了,我这边也有一个小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
忍向新藤讲述了朝仓奈奈的母亲——町子的坠楼事故,包括田中对此持疑、来找她商量的事。
“有趣……虽然这么说比较失礼,总之这件事很有意思。”新藤听完后,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不是因为密室,警方没准会听一听你们的说辞。”
“不过,密室很完美,也找不到被人推落的证据。说实话,我觉得这就是一起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