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罪恶的星座(第2/6页)

“这是什么虫子呢?”

“好象是见过的虫子。”

“大川先生,这不是蜉蝣吗?”

“蜉蝣?”大川也觉得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的名字。

“就是石田把二宫加代子杀死那一天在入间川那一带发生大量的蜉蝣。”

“啊,是那种蜉蝣!”

大川清楚地记起来了。六月十日夜至翌日拂晓,在入间川流域出现大始的蜉蝣,连交通都停顿了。就是从这一现象分析出,犯人是向东京都郊外人口稠密的方向转移了尸体的,并由此而推断出犯罪的日期。

张着翅膀被夹成“压虫”标本的这只虫子,体长约10毫米,翅展30~40毫米,仔细一观察,头部前肢有x形的黑纹,头后部有四个,翅膀是赤褐色的。

“我未见过蜉蝣这种虫子,但我从觉得它是有着象蜻蜓那样美丽的透明光泽的羽翅的虫子。形状就是这样的。”

“翅膀是赤褐色的呀。”

“那大概是因为死了的缘故。总之,它是蜉蝣这一点,耐人寻味。”

“可能是夹杂在快相的印相纸中,带进相册里去的。”

“大概是这样。总不会是把相册特意带到摄影的场所去的吧。”

在二宫加代子最有可能被杀的夜晚,发生大量的蜉蝣,竟然夹在她的相册之中,这一情况不容忽视。

相册中的‘压虫’,即使不是犯罪的当天夜里所发生的蜉蝣,那么也说明她在此之前去过发生蜉蝣的地区。此外,被压成标本的蜉蝣与案发当夜的蜉蝣未必是产生于同一地点,但仅仅同是蜉蝣这—共同点,就决不可忽视。

“哎呀,这植物的根部处是不是一只兔子?”

刚才注意力完全被蜉蝣吸引过去,现在才发现一分钟成相的照片上在近景的植物根部有一个白色的动物蹲在那里。

“不是,这可能是只猫。”

“在干什么呢?”

“好象是在吃这植物。”

“猫吃植物吗?”

“是啊……”

“也许从这植物能够确定拍照的特定地点。姑且把这部分放大看一看。”

他们觉得从一张风景照片上,可能会取得意想不到的进展。

马上向二宫加代子的原工作单位进行了丧询。查明照片的主人户越潼夫当时是大宫支行的信贷股长,现在调转到前桥支行任接待股长。其次,查明户越是二宫加代子职务上不良行为的第一个发现者。

“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刑事不由得面面相觑。就是说,不良行为的第一个发现者,对不良行为的罪犯与其幕后人的关系,事先就知道内情。

“是否可以认为加代子从石田那里借来照相机求第三个人按的快门。”

虽然是下田自己发现了这一情况,可是对这意外的进展反而谨镇起来。

“这种可能性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恐怕是极小的吧。”

“可是询问了当时的有关人员,都说户越从未谈及过有石田这么个人。如果涉及了的话,那么我们早会盯上他的。”

石田的出现,是由于梅本高志撕了注册登记簿,并通过吉原马次牵连出来的,纯属偶然发现。

“户越既然达到了在石田的相机前面拍照的交情,那么在二宫加代子窃走了钱款并销声匿迹的时候,他就应该说出石田的存在。”

“他没有说出石田,就可能是户越有不愿将石田暴露出来的缘由。”

“为什么呢?”

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眼睛的深处,好象从瞳孔的深处,会显现出意想不到的事实真相来。

“对户越来说,如果石田暴露出来,就会出现对他不利的情形,而这不利的情形……”

“只有在户越本身也有不良行为时才可能。”

“而且是在石田也知道的情况下。”

于是他们俩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即新井节子的财产只有一亿五千万元左右的事实。原先,他们以为节子通过石田把四亿五千万元弄到了手,而那“不足”的部分,可能是巧妙地隐藏在什么地方了。

然而现在第三个人物带着重大的嫌疑登场了。如果户越本身也有不良行为,把那“不足”的部分占据了,那么钱数就吻合了。在搜查的初期,由于加代子的上司矶村诚次的出现,户越就被挡在后面了。幕后人一定是与加代子有特殊关系的男人,这一种先入为主的看法起了作用。虽然对户越的身边也作了相应的调查,但初期搜查的焦点,是放在矶村身上的。

“下田君,我们把四亿五千万元这个漏洞想成是一个大洞,但实际上也许是几个漏洞的综合。”

“户越与二宫加代子是同谋,或许是分别干了坏事。即使是分别干的,那么互相之间也都知道对方在干了什么。也许是哪一方面首先开始了这种犯罪行为,而另一方嗅到了气味参加了进来。与其一个人去干,不如股长和本职的职员合谋去干或者取得默契去干更为容易。不过是因为加代子的失踪,使得户越有了可乘之机,把自己侵吞的那部分也一股脑儿推到了加代子的身上。或者是为了推到她身上而与石田合谋杀死了加代子,把侵吞巨款的罪犯装扮成加代子一个人,而把所得的利益与石田二人分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