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揭去的伪装(第3/3页)

“希望您能对村越案提供点线索。”

“恐怕我爱莫能助。”

门胁从容地点着了烟斗里的烟丝,并注意不让烟飘到那须那边去。

“因为我和村越只是工作上的交往。”

“可是……”

“我知道你是说我女儿的事。不过如果你们因为这点说我公私不分我也没办法。”

那须和山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我从不干涉女儿的事,她现在已是成人,可以自己做主了。我知道她接受了村越的求婚,这是她自己决定的。至于村越君被杀,我和他没有私人交往,我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被害呢?”

“好。我想再问一个凡是多少与本案有牵连的人都必须回答的问题,希望您也能爽快地回答。”那须的提问逐步进入了调查的中心。

“什么问题呢?”门胁又装了一袋烟,表情好像有点紧张。

“5月26日夜里11点到第二天早上4点,您在哪儿?”

“这就是法律上的不在现场的证明吗?”门胁的脸色真的有点变了。

“请不要把事情看得过于严重,我们对每个有关人员都要这么问。”

“没想到你们会向我要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门胁沉思良久,但没发怒。没发怒是由于门胁的秉性呢,还是另有原因呢?

“我感到吃惊。”门胁重复了一句,把烟斗从嘴里拿下来,像是要平静一下他略为震惊的心境。过了一会儿他反问道:

“你说的是5月26日夜里到27日的什么时候?”

“晚11点到凌晨4点左右。”

“这太好了!”

“嗯?”

“我是说有了证明太好了。”

“怎么讲?”

“我不知道你们以什么理由怀疑我,不过有了证明我就可以解脱了。”

“我们并没有把您当成嫌疑犯呀。”

“在推理小说上,如果一个人被问及不在现场的证明,他的嫌疑就相当大了,是不是?”

“实际和小说写的根本不同。”

“噢,好了。不管怎么说,如果根本就没怀疑过,也不会问我那段时间在哪儿。就算我是个例外吧。不过,我可以清清楚楚地说出我在哪里。”

“您讲一下好吗?”

“你没看出我的脸晒得挺黑吗?”

“您去打高尔夫球了吧?”

那须认为,如果门胁真的去打高尔夫球了,他确实没有作案时间。高尔夫球一个人没法玩,再说球场的门卫和服务员都可以作证。

“不,不。打高尔夫球不会晒这么黑。”

“那您上哪儿了?”现在到海边旅行还为时过早,那须想。

“深山。”

“山?”

“你知道鹿岛枪岳这座山吗?”

“不知道。”那须毫无兴趣地摇着头。他一向把不惜花费大量金钱与精力去攀登险峻高山的人看作疯子,所以他不可能知道那座大山的名字。

“那是北阿尔卑斯山中的一座高山。”

“知道。”旁边的山路点着头。

“哦,你知道啊!”门胁有些意外,刚才他嘴上问那须知不知道枪岳,心里却在想这些,只会不遗余力地追逐罪犯行踪的刑警们与高山大海是无缘的。

“信浓町是我的出生地。”

“你是信浓町出生的?”门胁吃惊地问。

那须也想起了山路原籍在长野县。从山路的表情看,那座鹿岛枪岳离他家挺近。

“既然如此,我说起来就不费劲了。我26日晚登上鹿岛枪,住在冷池的山上休息所附近。我喜欢登山,年轻时常登,由于年龄的关系,我已有好久没登了,所以这次登山我记得很清楚。”

“登山?”那须和山路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那须虽然不知道鹿岛枪在长野县的什么位置,但他觉得那天登阿尔卑斯山的人不可能在东京作案。山路是当地人,他尤为清楚那天身在鹿岛枪的人无法作案。如果门胁讲的是事实,他就绝对不是凶手。虽然他们当场无法核对他的话,但从他的自信神态上可以感到他没说谎。两个人觉得好容易推论出来的新嫌疑犯,就像远处的大山一样被迷蒙的云雾遮蔽住而完全与尘世隔绝了。

“我们再详细地调查调查吧。”那须压抑着失望引起的怅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