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夏日最后的和声】序章(第2/3页)

后来天琳的考题被传开了,导致全校都以为加入王牌庭辩队的第一条件就是必须会打锄大D。

虽然没找着合适的二辩手,我也没有一丝懈怠,一直在和斯文努力寻找天琳当初认定的三辩手。我们的线索很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个男性,且在我们第一场庭辩中露过脸。可我们在官网上发布了寻人,校园内招贴了启示,最后还是没能找着他。看来他真是个懂得大隐的高人,让我越来越觉得不找到他实在太可惜了。

搞到最后,队员还是只有我们四个,暂时是一支仍未发育健全的庭辩队。但一辩手崔隽却和天琳一样毫不紧张,依然保持着他那冷静的态度向我们全体队员说:“无所谓,只要有我坐一辩就够了。”然后他把右手中转着的笔抛到半空,从左手手牌中抽出一张黑桃2摆在桌面,右手再接住笔继续转:“大D。”

为什么你们都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坐这儿打牌呢!?天琳说:“没别的事了,不打牌做什么?”她也就算了,崔隽居然也坚持每天放学后都来这里练习转笔,只要天琳一叫开台他也跟着打。苏可偶尔有事不会来,三缺一,我想正好,没活动就回家了,结果斯文跑进来了,那神情就像发情期的雄猩猩一样向我们招手说:“哟,我来顶一角。”

我问斯文是怎么知道今天苏可不来的,天琳说是她把斯文叫来的,不然凑不够四个人。后来每当三缺一,天琳叫不到斯文就叫夕夕,叫不到夕夕就叫蔡聋子,蔡聋子是逢叫必到,所以我们每天的课后活动打从第一天起就没休停过,搞得这个王牌庭辩队简直就是打牌庭辩队,让我这个挂名队长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我想我们的活动光打牌肯定不是个事儿,加上辩护委托和招新队员这两项都毫无进展,那我们总可以搞搞辩论训练吧?当我一提出这个问题,天琳和崔隽立刻击掌说:“早该开始了!”苏可也点头,表示我光顾训练她一个人实在无趣。我想说他们几个到底是守株待兔还是坐以待毙,我不提出来他们都不主动提出的?

天琳说她根本没想过可以这样活动,以为庭辩队只要等待辩护委托就好了;而崔隽说他以前从没搞过辩论训练,问我当年的王牌辩论队是怎么训练的。我便向他们三位传授了以前我们王牌辩论队平日里的训练大法。

当年的王牌辩论队共有五大训练项目,我提议既然我们是新队伍,就先做其中最简单的一项训练:买卖。

首先是“买”。我带他们来到广宣中心街,找到了那家卖打折衣物的平价商场,对他们说:“钱包都给我。”他们三个把钱包都交给我后,我继续说道:“以前我们王牌辩论队四个男辩手在这里,钱包全部没收,每人发5块钱,轮流进去买胸罩。买到的才算通过。”苏可听了大吃一惊,说最差的胸罩打最低的折扣也起码也要10块一件啊。别吃惊,这是我们最简单的一项训练了,而且还是范桶提出的,真亏他想得出来!当然我们那四人早已顺利地完成过这项训练了,其中胖圭最厉害,5块钱买到两件,好像是因为卖家看他太胖怕他穿坏,所以买一送一。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队里有两位女同学,买胸罩对她们来说应该没什么刺激的,只是侃价有点难度。但我看见脸红心跳的苏可后就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果然这对苏可来说算是一件难事,因此这个训练真有做做的必要了。但刚要宣布开始,崔隽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每人发5块吗,谁的钱……?”

我立即懵了。

当年我们王牌辩论队是有活动经费的啊,可是王牌庭辩队的活动经费呢?我好像听都没听说过。我问天琳,薛老师有没有给我们安排活动经费,天琳说有,每个月10块钱。

也就是说一个月我们只能买一件最低折扣的胸罩!天琳你都没向她提出抗议吗?天琳说我们队一直没找到花钱的地方,有什么好抗议的,现在需要花钱了,那明天去找薛老师说嘛。还说:“每个月一千块钱行不行?今天先从你的钱包里预支了。”

我同意,便从钱包里掏出5块钱,问道:“好吧,谁先去?”

结果他们三个都指着我。

为什么是我啊!

“你想出来的,你先做一遍,看看有没有可行性。”这明明是范桶那家伙想出来的!

“队长带头,我们跟上。”我才不想当这个队长,我更不想再做这种丢人的训练。

“我,我……让我最后一个吧……”老实说,我想让你第一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