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2页)

“好。我会的。”段缱低眉浅笑,“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夫妻两人就对坐用起膳来,不时说上三言两语,用罢饭后,柏舟乘舟将碗筷撤下,端上两道甜羹。管家心细,知道段缱从未行过水途,一早吩咐了灶房,让这几日的菜都烧清爽些,甜羹也是煲的甘露八宝汤,由白果枸杞等物烹制而成,喝着酸甜清爽,丝毫不觉甜腻。

段缱舀了一口,细细品了,有几分喜欢,正欲再喝,忽然想起长亭送别时霍景安对段泽明说的话,“定不负岳父所托”,心里就有些不安,难道父亲他托付了霍景安什么事吗便放下汤勺,询问道“那天我回门时,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他托付了你什么事吗”

“不是事,而是人。”霍景安一听就明白了她想问什么,温和道,“岳父把你交托给我,让我敬你爱你,护你一生无忧。”他们谈的自然不止这些,朝堂江山,兵权本奏,他们都谈了一遍,不过这些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单单一个赵静就已经够让她忧愁的了,他不想让妻子忧心更多事情,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他们男人的事情。

段缱听了,忍不住把这话和她进宫谢恩时赵静说的话两相对比,虽然二者听上去有几分相似,可说话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一个是全心全意地为她着想,一个不说虚情假意,但又有几分真诚呢心里头忧喜参半,复想起上午长亭送别时的情景,眼眶就是一阵发热,连忙低下头去,借着喝汤的动作来掩饰一二。

霍景安看在眼里,知她一定心情复杂,虽然担心她,却也并不点破,有些事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低头用起甜羹,不过只尝了一两口就没有再用了,他一向不喜欢甜食,平时都是去掉这道菜序的,段缱嫁过来后才和她一起食用。

用罢甜羹,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霍景安就起身去外头处理事情了,段缱和衣躺在榻上小憩,转醒后看书写字,倒也和往常在闺阁中时没什么不同。

晚上自然也是在船上度过,考虑到段缱初次乘船行路,霍景安没对她做些什么,温存一二便拥着她睡了,本想让她多休息几天,但次日晚上看着她烛光下的脸庞时,心底的蠢蠢欲动就破土而出,忍不住要了她一回。经过了几晚,段缱的身子已经能很好的适应他了,虽然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情动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看她情潮满面却又因为羞赧而努力忍着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更深更强力地占有她,让她从一开始的勉励忍耐到最后的溃泪娇吟,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柔情为他化成春水,娇躯为他发抖战栗,接纳他、承受他,雪白的肌肤一寸寸变得绯红,极致的柔软,极致的炽热,犹如采撷最娇嫩的花蕊,吮吸最甜蜜的花液,青涩的花骨朵在他手底变成了盛放的娇花,这种美妙的滋味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几乎到了疯狂无度的地步。

过度的求欢让段缱用来祛除肌肤淤痕的清芙膏很快见了底,发觉这件事时,段缱又羞又臊,幸好他们这是在南下的途中,她一直待在房里不出去也没人会觉得奇怪,想着这些东西即使白日消掉,晚上又会补上,干脆不涂了,反正江上的气候比地上要凉快许多,掩住衣襟也不觉得热。

这般颠鸾倒凤的生活在她来了月信后才暂时止住,霍景安顾念她的身子,前前后后将近十天没碰她,让她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纳闷,为什么他平日里理智冷静,但一沾上自己的身子就会变了个模样,听不进她的半分话,难道世上夫妻都是这个样子的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船队行径荆安两州,由江入河,在永州容河岸边停泊,置换杂物。段缱跟着霍景安上了两趟岸,久违的感受到了踩在实地上的感觉,连续大半个月宿在船上,饶是她再不晕水,也忍不住生了厌。霍景安看她上岸后面露笑容,神情松快,就问她要不要在岸上住两天,不过被她拒绝了,她不想因为自己劳动众人,依旧在船上度夜。

船队在永州只停留了两天,就继续南下,然而就在离开后的那一晚,段缱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见采蘩采薇在房里不住的走动,满脸的紧张之色,好一会儿才发现她的转醒,不由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采蘩采薇对视一眼。

段缱见状,重复问了一声“出什么事了”瞥见身旁空空,本该和她睡在一起的霍景安不见了身影,又问了一句,“世子去哪里了”

“世子去前头了,让奴婢两个留在这里照顾郡主。”采蘩道。

照顾段缱闻言,疑惑更深,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采薇咽了口口水“郡主,大事不好了,咱们遇上了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