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仪式

原本想占便宜的男人灰溜溜地跑了,他的春秋大梦忽然落到了周朔的头上。

但今晚的周朔是死是活,得看顾清渠的心肠。

顾清渠没功夫想那么多,他乱了自己呼吸的频率,上下其手摸了周朔一通,生怕这毒药让他缺胳膊少腿。

不摸还好,周朔一触碰顾清渠的体温,差点原地爆炸。

药是好药,烈性春药,一触即发。

周朔觉得热,不是普通的身体发烫,是火山的岩浆顺着喉咙烧穿了五脏六腑,烧得神志即将灰飞烟灭。

他看顾清渠不是顾清渠,是心魔下无边无尽的诱惑。

周朔站不住,他扶着沙发想坐下,可又坐立难安。

顾清渠靠得近,他捧着周朔脸的查看情况,“周朔!你没事吧?你说话!”

现在还能说什么?周朔恨不得一口把顾清渠吞了干净。

“清渠哥哥,我……”周朔断断续续,“我难受……”

顾清渠永远八风不动地淡定在悬崖边摇摇欲坠,“难受……怎么办?”

周朔的视野范围爆发剧烈的光,下一瞬间光斑如泡沫粉碎,周朔伸手却无法触碰,他遗憾又难过,只能在烈火只煎熬,熬得生出了幻觉,于是口干舌燥之际,一汪清泉突然涌入,干净得像春天的风,给了他短暂解脱。

顾清渠抱住周朔,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

周朔想要推开他,却舍不得,他一咬牙,把后路盘算好了,于是以退为进。

“清渠,酒我喝了,酒里有药,春药。你……你可以走,我自己想想办法,能解决。”

顾清渠身体一僵,他问:“你怎么解决?”

“不知道,”周朔混乱的理智下还能想出解决办法,“去医院能解决吗?”

顾清渠捏着周朔的手臂,指甲透过衣服差点掐进皮肉里,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印,开口说我不知道。

周朔的表情极为痛苦,像是在十八层地狱下的油锅里炸。有可怜不装就是正宗二百五,周朔完全不会在顾清渠的面前掩饰,开口便是压抑不住的声音。

“清渠,你要走吗?”周朔问。

顾清渠不在油锅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光着脚在刀山火海里走,确实没想到这一天能来的这么快。

措不及防。

“清渠,你对我有求必应是为了哄我好让爷爷开心,咱俩心知肚明这一点,所以我得寸进尺了。之前你对我的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闹地逗我玩儿,你这颗心岿然不动,自认为不会少两肉,彼此都没什么损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顾清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走,我当你是默认了!”

周朔在这个节骨眼突然真情流露,他把顾清渠捏在掌心,自己也惶恐不安。

他是在威胁你。

顾清渠一半冷静的理智在他脑子里摇旗呐喊,他缓缓松开了周朔的手。

周朔心底一凉,惊悸自己赌输的下场。

然而下一秒,他却被顾清渠紧紧拥抱。

耳垂温热,是顾清渠的亲吻,周朔听见一个声音在温柔的说话——

“走,我们回家。”

顾清渠大脑里另一半狂热情感的冲动把理智一脚踩得粉碎。

去他妈的吧!

回家的路不长,出门就有车,顾清渠把周朔塞进车里,直接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周朔一直低着脑袋埋在顾清渠胸前,偶尔出个声音,他像个病人。

司机热心肠,十分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不用送医院吗?”

“不用,发烧了,”顾清渠答:“回家喂点退烧药就好,师傅,麻烦您快快点。”

司机听闻此言,油门一踩,把出租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差点没把欲火中烧的周朔颠吐了。

顾清渠试图安抚周朔,他扶着周朔上楼,嘴里好话哄着。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排除艰难万险,走到了五楼楼梯口,此时的周朔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周朔拦腰抱起顾清渠,微微仰头舔咬顾清渠的下颚。顾清渠双脚无法沾地,两手扶着周朔的肩保持平衡。他让周朔咬,让周朔亲,从下颚到喉结,止不住的颤栗。

可是不在房间里,他没有安全感,始终不敢发出声音。

“周、周朔,先进去,进房间!”

周朔也不知晕没晕,居然还能很理智地问一句:“你钥匙呢?放哪儿了?”

“我……裤、裤兜里。”

周朔上手就摸,摸痛快了才找到钥匙。他单手抱顾清渠,另一手开门,进屋后反手把人压在门板上,一气呵成。

顾清渠终是压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周朔被顾清渠的声音刺激得神魂激荡。此刻他们无需言语交流,意识之下的动作皆是默契。

像场美妙的旅途。

在长久的拉扯之下,他们默契地完成了一场仪式。

周朔的双手能完全把住顾清渠的腰,他低头亲吻顾清渠,得到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