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像,掉进了一片大海之中。”①

“感觉怎么努力也做不到。”

“像是一艘没有方向的船,无论如何都是逆风。”

开头是一个个练习时的画面组成,有人挥汗如雨,有人捂着脸哭泣,有人咬着牙对着镜子一次次练习。

一张张面孔、一个个或坚定或迷茫的眼神。

天不亮就起床绕着小岛外围跑圈,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直到半夜仍旧灯火通明的练习室里,孤单的身影;

一次次跌倒又再次站起来的身影;

一边哭一边压腿的身影……

练习生,这个词,很残酷,也很美好。

美好的是,似乎努力就可以看到希望。

残酷的是,不管如何努力好像都没有人能看见。

黑暗的练习室里无数个人进来又离去。

“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个角落里,不为现在的自己感到后悔。”

镜子里的陀螺从未停止转动。

“偶尔会看着镜子中泪流满面的自己,笑着说镜子又脏了。”

时间地齿轮一点点转动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像是在荒唐的梦里走,每一步都踩在浮云上,轻飘飘的,始终不着地。”

“每一次都对着空无一人的练习室表演,闭上眼时,我面前坐着成千上万的观众,荧光棒也组成了星海,睁开眼后,只剩镜子里的我和脚下的影子在欢呼。”

可……

“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今天的我果然还是不想放弃。”

“加油!”

最后一个镜头给到了一身芭蕾舞服的燕嘉站在舞台正中央,双手高高举起,摆出经典芭蕾舞剧天鹅湖的开场姿势,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你要成为光,而不是被照亮。”

屏幕陷入黑暗,一个X形状的舞台边缘缓缓亮起,微弱的光照耀在舞台上方。

“各位全民制作人们,大家好。”

沈书舟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舞台中央,嘴角挂着笑意,“我是全民制作人代表,沈书舟。”

“X,在数学中常常被比作未知数,拥有无限未知的可能。”

“在汉字中,又是星光的首字母。”

“而在这里,代表的是即将登场的一百位少年,他们充满未知又星光璀璨的未来。”

“他们站在这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拼命往前跑,成为那百分之六的可能性,成为星光璀璨的全名偶像。”

“那么从现在开始”

“我将同全民制作人一起”

“见证这百分之六的可能性诞生。”

镜头慢慢拉远,把整个舞台上站得整齐的练习生全部框入镜头之中。

乌泱泱地一片练习生,整齐划一地鞠躬。

“全民制作人们,请多指教!”

“第一轮初投票截止,排名将于下一期公布,所有练习生票数清零——”

“三天后,将公开正式的投票规则!”

“请为你的少年投票!”

杨雯雯摘下耳机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深吸一口气,“咳咳咳……呸呸!”

好友探头进来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杨雯雯捂着鼻子,在眼前扇了扇风,“太臭了,到底是谁在厕所里又抽烟了!”

“害,别提了,总有些不怕死地冒着被教导主任抓到的风险,跑厕所里抽烟。”好友耸了耸肩,“话说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有必要非要躲到厕所里来看吗?”

“我新追了一个直播选秀。”杨雯雯把手机屏幕举到好友面前,“你看,这个节目把先导片发布了,今天晚上就要发第一期的精剪了!”

“直播?”好友有点好奇,“全程直播吗?”

“是啊,全程直播。”杨雯雯有些不好意思,“就之前高三模拟考放假,我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我喜欢里面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当然其他练习生我也喜欢,不过还是最喜欢他了。”

“谁啊?”

“叫南乔。”杨雯雯翻着记录,“你等等,我给你找找他的照片,我告诉你他可帅了,还很温柔,练习期间一直在教别人跳舞呢,大家都叫他小乔老师。”

“南乔?”好友挠了挠头,“为什么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

“你记错了吧,我们身边哪有姓南的人啦!”杨雯雯把保存的南乔精美截图展示给好友看,“你看你看,是不是超级帅!简直长在我的喜好上一样!”

好友看了几眼,点点头,“确实很帅,是你喜欢的类型。”

杨雯雯喜滋滋地抱着手机猛亲几口,“今晚第一期的精剪就要出来了,之前的直播我错过了,都没有几个人有完整的录屏,直播又不能回放,果然还是得看节目组的精剪啊!”

“南乔!云子濯!艾维斯!何达达!简卓!尹辰逸!好多好帅的呜呜我到底选哪一个当我的老公好呢?”

好友无奈戳了戳杨雯雯的额头,“别犯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