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彻的场合(第4/5页)

山下木点点头,他直接伸出手把旁边等身高的玩偶给抱起来,放下时还骂了一声,拍了拍手,拍掉沾上的纤维。

“这材质就是太软了,没定妆好的话容易掉下来!”

目暮警官顿时失望了,他本觉得是有人用玩偶自带的道具作案,但按照山下木这么说,特殊材料的道具也没法造成割喉的效果。

“我昨晚一直跟居酒屋的老板娘聊天,大概凌晨三点才离开,她可以帮我作证。”

目暮警官点点头,示意旁边的警员去找老板娘问话。

“那么现在就是阿秀和水也宽没有人证,人偶馆深夜会闭馆,只有住在这里的阿秀可以直接接触馆长,而水也宽有进门的钥匙对吧?”

“但是我进门肯定会有动静。”水也宽说,“更何况馆长如果大晚上看到我,怎么样都会起疑的吧?不可能那么任由我动手。”

这话有道理,死者天永宽和死时的表情太过狰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被吓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可不太正常。

当目暮十三将本子接过来,继续盘问嫌疑人,其他鉴识科的警员也在马不停蹄地收集证据。

“人偶馆旁边的居民也来投诉了,说他们家的狗昨晚被谁喂了毒包子,早就咽气了,他们睡得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目暮十三眉头一皱:“难道还有可能是外人闯入?”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没打算一直摸鱼,两人听了一会问答便一前一后开始逛房间,东摸摸西摸摸,很快就找了几个异常的点出来。

被包裹在“红舞鞋”丝绸中的一团血色钓鱼线,表演厅门下面的木屑和明显的划痕,馆长藏在手下的血字像是个胡乱的“秀”字,怎么看嫌疑最大的都是留宿在此还值夜班睡过去的水川秀。

千代谷彻也跟着调查现场,只是目光时不时从在场上忙碌的人身上滑过,每次在即将与人对视之时又很凑巧地挪开视线。

松田阵平只觉得自己背后被某道目光盯得痒痒的,可每次转头时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满场的人偶倒是直勾勾的睁着眼,看着人不寒而栗。

“喂hagi,你帮我悄悄看看,是不是有谁在看我?”他抽空拽住萩原研二,低声地道,“我总觉得刺挠。”

萩原研二手中还拿着证物袋,他闻言下意识转头,正巧与千代谷彻的视线对上了个正着。

有着紫色眼睛的警官眨了眨眼,比了个wink,后者瞬间逃似的挪开了视线,萩原研二仿佛看到了千代谷彻瞬间泛红的耳朵。

这家伙到底是脸皮厚还是脸皮薄啊?

想起他们首次见面时,单单露个腹肌就能让千代谷彻原地社死的场面,萩原研二挑了挑眉,暗忖着……

难道是toru这家伙终于良心发现自己一路忽视了他们两人,打算等下赔礼道歉又不好意思了?

“你太敏感啦,大家只是在找线索而已。”他随口道,隐瞒了真相。

松田阵平狐疑地道:“真的?”

萩原研二歪歪头,真诚地道:“不然——你觉得谁在看你?”

松田阵平:“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哪有找线索用那么黏黏糊糊的视线盯人的?”

“黏糊糊?”

“对,就像是那种八百年没见过肉的狗勾,突然看到从天而降的肉包子一样!”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凉气:“小阵平,你是想当肉包子还是想……”想让toru当狗勾?

“总之,你这话还是只对我说说好了!”他严肃地拍了拍自己幼驯染的肩膀,“不然,肉包子就变成肉糜了呢。”

松田阵平逐渐跟不上萩原研二的思路,他回头巡视了一圈,确实没看到那个诡异目光的来源,倒是又一次对上了人偶幽幽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寒颤:“???什么,什么东西?”

目暮警官还在盘问几个嫌疑人过去的纠葛,水川秀被指出天永宽和有在追求她的迹象,而前者显然不可能答应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的追求。

可这么一来,她连杀人的动机仿佛都齐全了。

“我真的没有!”阿秀辩解道,“馆长他比我高那么多,而是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大晚上单打独斗杀了他?”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而且现在即使已经找到凶器,但一根染血的钢琴线更能说明阿秀没有足够的力气能够勒死馆长。

其他两个男人倒是有力气,可山下木有不在场证明,而剩下的水也宽则是找不到确凿证据。

案件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目暮警官下意识看向周边的人,想要再深挖一些线索串起来,奈何原本脑子好、还会凑上来的爆处二人组此刻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一副探讨的模样,而他看好的千代谷彻则是望着那一个个人偶,眉头紧锁——像是在发呆。

此时还算得上年轻的警部顿时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