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4页)

“辛苦了。”她说。

陈临戈换到手上拎着,空出手去牵她,“记着路,等会回来别走错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周兮辞无语道:“我是十八,不是八岁。”

“路痴不分年龄。”

“……”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陈建业也刚吃过早餐,看到他俩手牵手走进来也没太意外。

倒是周兮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抽了回来,打了声招呼:“陈叔叔。”

陈建业笑着应了声,叫她到床边坐着,问了考试问了近况,还提到了徐慈英,就是不搭理陈临戈。

周兮辞估摸着是自己在,他不好问什么,在病房坐了半个多小时,起身说:“陈叔叔,我学校教练那边还有事跟我说,我先回酒店了,等晚点再来看您。”

陈建业知道她去了体大,没多挽留,“那你去忙,我这儿没大事。”

她看了眼陈临戈,“那我回去了啊,你们聊。”

“我送你。”陈临戈说。

“不用不用,我认识路。”周兮辞把他拽到床边,“陈叔,我走了啊。”

“好。”陈建业交代道:“注意安全。”

周兮辞从病房出来,给陈临戈发了条微信:我回酒店了,你跟陈叔叔好好聊聊。

陈临戈回了个嗯,收起手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陈建业看着他:“是小舞给你打的电话?”

陈临戈点点头,无意识搓着手指,“什么时候手术?”

“后天。”

陈临戈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陈建业也没吭声。

父子俩就那么沉默的坐着。

过了会,窦彭从公司过来,手上拿了好些文件,陈建业床上的小桌板还没收下去。

窦彭把文件按轻重缓急贴了条,一摞全放了上去,“就这些了,剩下的按您的要求交代给副总了。”

“行。”陈建业从床头拿起眼镜戴上,“你们出去吧。”

陈临戈站起来,在床边停了好一会,看陈建业熟练而快速地处理着文件,抿了抿唇,跟着窦彭出了病房。

他让窦彭带着他去见了陈建业的主治医生,问了具体的情况。

陈建业病情没有陈临戈想的那么严重,窦彭也没说错,确实是切了就没问题,但毕竟是长在脑子里的东西,整个手术过程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及术后的恢复情况都是未知数。

“你爸就是怕万一……”窦彭坐在小花园里的长椅上,点了根烟拿在手里,“能给你们安排的都尽量安排了,你妈妈和妹妹什么都不会,也担不起事,真要有什么,这公司也只能交给别人去打理,你们每年拿拿分红也够过下半辈了。”

陈临戈坐在一旁,垂着头沉默了会,拿起搁在长椅的上烟和打火机,也点了根烟。

烟雾飘起来,陈临戈在恍惚里想起陈建业刚成立公司的那天,他带着全家人在不足一百平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揽着陈临戈的肩膀站在窗前,指着对面的高楼,说将来也要把自己的公司搬进去,说希望他快快长大,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陈临戈记得他那时的目光。

很亮,很亮。

作者有话说:

不慌。

不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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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四,休息一天,这文差不多月中完结(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