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4页)

看他一副殷勤的样子,严锐之只是瞥了他一眼:“走吧。”

两人上了楼,贺年好久没进这里了,一开始还有点拘谨。

“晚上我给你做饭好不好?算了,我这段时间都没练……”然而这点拘谨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贺年就又恢复了原样,“那到时候再想吃什么吧。”

严锐之看着他有趣,没说话。

“那,如果要买东西。”贺年试探性地看了他一眼,“我再买一点洗漱——”

“不用了。”

严锐之知道他在这里等着自己,但没计较,直接给了他想要的答案:“我没扔。”

“我就知道!”贺年立刻把手边的东西都放下,又跟今天从办公室进来时扑向自己一样了。

“严总,严总,”他走到严锐之面前来,像是终于没忍住似的,满脸希冀地看着他,“我喜欢你,我好想你。”

“你说过很多次。”尽管如此,严锐之的声音还是有些不自然,开口道。

然而他没说完就重新被抱住,贺年埋在他的颈间,很轻地吻了吻:“在办公室我总怕你放不开,我想靠近你,又怕你不愿意。”

严锐之被他亲得脖颈很痒,眯了眯眼睛想挥开他:“别说这些。”

“可是严总……”

贺年把他抱得很紧:“你在停车场问我想去哪里,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想法。”

“我也没经验,我也不知道为了所谓仪式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当然有一个是真的。”

“严总,我想做。”

贺年收紧了双臂,脱口而出。

“我知道青天白日说这个不恰当,但这个是最真实的。”

从前两人关系不对等,多半都是严锐之自己提出来,或者一人心照不宣留宿,等夜晚降临,一切自然而然。

更何况自己答应的当天贺年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趟差,后面还看了他的视频,打个电话还起起伏伏没忍住,他不是不知道。

“你不愿意就拒绝我,好吗?”

贺年的心跳贴着他的胸前,严锐之觉得头晕得发闷,对方抓着他的手,五指都抵进指缝中。

又焦急,又还在等待。

他想起中午对方走进来时的动作,看见地上碎裂茶杯后温和的安抚,严锐之一面觉得是不是太快了,身体对对方的本能反应却已经慢慢升了起来。

他们之前的关系本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严锐之其实在贺年说要跟自己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他总在感情上被动,对方却总要询问他,想给他本就应有的权利。

渐渐的不止是肩部的皮肤,浑身都开始泛起细密的痒,严锐之忍无可忍地扬起脸,露出脆弱的脖颈。

他闭着眼,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明明没有说话,贺年却忽然意会,无法忍耐似的咬上了他的喉结。

青天白日总有青天白日的兴致,直到两人都不着寸缕时,严锐之才终于感知到对方浓烈的情绪。

贺年又想温柔地待他,又要粗暴地覆盖他。

他们不需要担心开了窗会被其他人看见,因此贺年一边叫他,一边让他看高楼下鳞次栉比的车流。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严锐之甚至都忘了吃完饭,只一味地靠在对方身上,惫懒地提不起劲。

贺年就揽着他说话,把十来天没跟他聊过的见闻全说一遍。

他给严锐之倒水,还贴心地拿了根吸管来。

严锐之都不知道自己让贺年回来的这个决定对不对,他硬是把吸管扔掉,自己坐起来喝完了半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贺年只对着他笑。

后来两人说到那一次的游乐园,贺年又跟他聊到小时候被逼着弹琴的事儿:“那时候老师讲完了,我妈就让我自己练,可她又忙,但又要听到琴声。”

“然后我就把漫画书夹在琴谱

“别骂我了,”贺年生怕他指责,连忙说,“后来被我爸发现,差点被打得下不了床。”

贺年跟他说以前的事,严锐之听得很新奇,也很认真。

“所以最后我家里人也没叫我真走艺术,就当个兴趣爱好了。”贺年说,“还好坚持下来了,追人的时候不就用上了。”

回想起那天,严锐之没说话,只安静喝了一口水。

“对了!严总!”贺年忽然拔高了声音,“你知道钢琴有多少个白键多少个黑键么?”

严锐之直觉不是什么好问题,皱着眉懒得理:“怎么了。”

尽管他没回答,贺年还是兴致勃勃给他说答案:“有52个白键和36个黑键!”

“如果你是白键,那我就是那36个黑键,弥补你旋律上的缺陷——”

“……”

严锐之被油得眼前一黑,虽然没多少力气,但还是狠狠踹了他一脚:“闭嘴。”

“这是我刚想的!”贺年不服地说。

想起之前这人张口就来的话,严锐之简直想把人踢下床:“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