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求

靖国是天下第一大国,李悬念的母亲是靖国郡主,父王是千河州门主,背靠这两座象征着权利与能力的大山,李悬念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块石心?

了解这人喜欢抢澶容给别人的东西,若清本以为按照澶容的性子,澶容会让出这块石心,不料磨着石头的澶容会在之后皱起眉,果断地说:“不给。”

他不止不给,还在之后握着石心,面无表情地将衣袖往下拽拽,不给李悬念他们多看一眼的机会,只说:“这个我有用。”

李悬念似乎早就猜到澶容会拒绝他,他并不惊讶,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古怪的表现让人摸不清他开口的原因是什么。

若清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发展,他有些想要笑,但记着李悬念这人就在车外,他没有笑出声,反而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故意轻咳了一声。

“师叔。”他撩起帘子,“燕沉还没醒吗?”

他下了车,与李悬念和白雨元打了个招呼,而后来到傅燕沉的身边,打量着尚在昏睡中的好友,“心事重重”地坐下。

“师叔是不是有要事要做?”心里盘算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一定要跟澶容同行,若清望着澶容,表情有些失落,“好可惜,难得跟师叔一起出来,没想到师叔这么快就要忙了……不过正事要紧,师叔若是不方便就别带着我了,怪麻烦的。”

他故意如此说,心里清楚借法器不是什么大事,澶容不会把他留下来,而他怕给澶容添麻烦的说法一出,澶容只会考虑到他刚被师父抛弃,说什么都会带上他。

果不其然,澶容剑眉轻皱,“无事,又不是什么要事,算不得麻烦。”

想要的第一步完成。

若清腼腆一笑,之后又说:“那我回去收拾一下。”

他边说边瞥了一眼对面的李悬念和白雨元,贴心地提议:“师叔,昨日折腾太久,我这没用的身子一时缓不过劲来,怕等一下太乏累坐不住闹出笑,还是不跟师叔一道走了。师叔就和白师叔他们一道走,我让傅燕沉带着我慢慢跟着,这样一来我不会耽误师叔的事,也能好好休息。”

他委婉地指出他好累,等一下要在马车里睡,担心有外人在自己睡不了,这才要和澶容分开。然后又故意说:“师叔不必担心我,像是昨晚那种事情不常有,我和燕沉即便自己走,也不会遇到什么事。”

听到这里,澶容眯起眼睛。

片刻后,若清坐在马车里,望着马车外的白雨元和李悬念,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故意对着他们慢慢地咳嗽一声。

见状,白雨元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挑衅结束,表情不变的他慢吞吞地放下布帘,不去看外面脸都要气变形的白雨元,心里想着这两个人想在路上烦澶容,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机会。

只要他在这里,别说来烦澶容,就是跟澶容坐在一起都是他们的奢望。

他要他们追上来也是白追。

不知若清心思,将好友和师弟挡在马车外,澶容平静地抬手指着天空,无情地说:“你们自己御剑走。”

白雨元恨恨地跺了跺脚:“师兄!”

李悬念并不生气,温柔地说:“好。”

澶容不管他们好还是不好,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可在走之前,他想到之前给白雨元的东西,脚步一顿,瞥了一眼白雨元,问他:“花养了吗?”

白雨元听他提起花,脸色好看了一些,“养着呢。”

澶容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好好养着,花开时我会去看看。”

白雨元一听立刻笑了,不过一想到澶容之前不让他们上马车的事,他的笑没有维持多久。

与酸气冲天的白雨元不同,李悬念没有被丢下的恼怒。在澶容走后,李悬念转过身,叫来站在一侧的随从,并对着白雨元说:“那个叫若清的我听阿容提了很多次,本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如今一看,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身子不好,骗得阿容善心的小人。”

说完这句,他见白雨元看过来,神态自若道:“不过说句心里话,阿容心思单纯,长此以往肯定要被他耍的团团转,而牵挂一个人的时日长了,心也就变了,之后旁人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这个友人怕是要栽了。”

“栽了?”像是接受不得,白雨元重复了一遍李悬念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配!”

李悬念见他嫉妒的都要疯了,轻轻一笑,不再说其他。

*

若清上了马车,先看了看澶容手上的伤。

为了小师叔好得快一些,昨夜灵药灵丹他用了不少,今日一看,澶容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半。

等检查过澶容的伤势,抬起头的他意外看到一块黑色的石头。把石头送到他眼前的那人,正是刚才把石心小心收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