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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茵发现老爹的命运推手论十分好用,简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尤物。

不久,周妈妈经人介绍做起了保险,成天走街串巷,占掉了很多时间。她自我安慰,这年头三十出头未嫁的姑娘身边都有一堆,女儿以24岁的芳龄待字闺中,似乎还不算扎眼,这么一想,也就权且把这档子麻烦撂下,兴兴头头地专注做起事业来。

自从高二那年心头挨了一刀后,成茵就本能地拒绝再听到有关杨帆的任何消息,有时候不小心刮到一两耳朵,都要郁闷难过很久,好在这门亲戚十分局部,只要不去大舅家,基本就能完美杜绝。

她果真极少去舅舅家走动了,连过年时喝年酒都尽量避着和舅舅一家坐一块儿。舅舅每次打电话来叫她去,她也总以学业繁忙推脱,搞得亲戚们都以为她在舅舅家受过什么委屈,她大舅那份委屈和纳闷真是无法向外人道也。

无聊时,成茵也扪心自问,她对异性百般挑剔的毛病是不是杨帆给她造成的负面影响?若果真如此,她岂不惨到家了!这心结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得开来啊?

她不像谢湄是情感专家兼理性专家,能把自己的感情分析得头头是道,把生活摆布得有条有理。

谢湄大专毕业后进了一家酒店做销售代表,成绩斐然。也谈过数个男友,但没一个最终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高考出现严重偏差是有原因的,那会儿她父母正不管不顾地闹离婚,她被判给了父亲,但这些年来父女俩感情始终不和,她一出来做事就自己贷款买了套房子单住了。

成茵一直疑心谢湄后来在感情生活上的放任自流是深受了其父母离婚的影响,只是这些敏感话题她不敢直接与谢湄聊而已。

事情往往如此,谈到别人时每个人都是专家,但矛头一转向自己,立刻就蹿进死胡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成茵每次想到肝肠寸断、脑仁疼痛的时候,就把老爹那套命运推手论拽出来,然后理所当然地心情就调整舒坦了。

既然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那她就悠然过自己的日子,慢慢等着吧。

十一月末,大舅的宝贝孙子五周岁生日,打算办几桌酒庆祝一下,把几个姐妹全请上了,电话里还格外叮嘱周妈妈务必要带成茵出席。

周妈妈最近刚做成大嫂一笔生意,这份面子死活要给,所以也由不得成茵有反对意见,一到日子,就敦促全家老少穿戴整齐了准时莅临庆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