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岑崤呼吸变沉了几分。

就连他亲生母亲都觉得他会伤害猫,没有人相信,他只是想近距离抚摸一下,美好漂亮的事物。

所以他只是按压了一瞬,便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

黎容突然间笑了。

眉眼弯弯,楚楚动人。

皮肤相接的瞬间,任何微小的举动都会暴露人的真实意图。

岑崤在虚张声势。

黎容捏住校服外套的拉链,直接一扯到底,外套没了禁锢,顷刻间松散开,露出里面稍显肥大轻薄的短袖内衫。

那短袖被囚在里侧,不得不仅仅贴着黎容的皮肤,如今只好随着黎容的呼吸一起一伏,让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角锁骨的轮廓。

“我是没关系,反正黎家已经身败名裂,我不变态发疯旁人才稀奇,岑会长的儿子要是也无所谓,咱俩把桌子合一合,勉强凑张床,就刚才的争议进行一场科学实践,我们搞研究的,总是亲手操作才踏实。”

他方才慌了神,才会被岑崤唬到,但现在,明明是他占上风才对。

有所顾忌才不敢轻举妄动,无所顾忌就可以为所欲为。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岑崤上床了。

岑崤眯着眼打量黎容,黎容果真是肆无忌惮,大有‘爱谁谁我脱了衣服就可以干’的架势。

这次,的确是他被掣肘。

“早晚有机会。”岑崤的目光在黎容领口放肆的扫视一圈,慢慢将手收了回来。

黎容脖子上没留下半分痕迹。

黎容了然。

早在岑崤放松手劲儿的时候他就知道,岑崤不打算真把他怎么样。

早秋,教室里窗户大开,凉风一阵阵的往里吹,吹的黎容领口直抖。

别人会觉得凉爽舒适,但他这副孱弱的躯壳受不住。

“咳咳咳!”黎容被吹的一哆嗦,狼狈的裹紧校服外套,捂着嘴开始咳嗽。

身上的温度被风卷走,就没那么容易再捂回来,他像一株被风霜打弯了腰的植物,颓唐的弓着背,神情哀怨愤怒的瞪着岑崤。

岑崤:“……”

岑崤:“是你自己把衣服扯开的。”

他冰冷无情的陈述事实。

黎容在大学积极参加社团活动,曾经是辩论社的社长,代表A大取得过亚太区最佳辩手的荣誉,谦虚谨慎点说,他在言语博弈,拉拽论据论点上,没输过。

黎容咳的面色涨红,眼圈湿热,样子可怜却仍然理直气壮:“是你先说骚话的,你不说,我也不会配合你。”

岑崤舔了舔后槽牙,勉强忍耐真做点什么打压黎容嚣张气焰的冲动。

“你给小迷弟算命,夹带私货造谣我。”

黎容强调:“是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嘴欠王者简复非要问。”

岑崤:“你敢说你没有夹带私货?”

黎容边西子捧心边据理力争:“你给宋沅沅暗示是什么意思?你真能喜欢她?别逗了。”

岑崤嗤笑:“班长心疼女朋友?可惜人家恨不得早点跟你撇清关系。”

黎容:“宋沅沅跟我撇清关系,关你什么事?”

想他上一世对宋沅沅还有所眷恋,看到宋沅沅跟在岑崤屁股后面跑,的确是难受了一段时间。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女朋友被人夺走,虽然自己被夺走更加毁三观。

总而言之,岑崤这人就是个疯狗。

岑崤:“宋沅沅跟你撇清关系了,我想怎么做,你又生气什么?”

黎容想起上一世,岑崤和宋沅沅在宴会上搭肩揽腰共舞的场景,忍不住斥道:“流氓。”

岑崤以为他又在说方才摸下巴扯衣服的事,也懒得再循环争辩:“无赖。”

两人给对方下完判词,沉默了良久,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懊悔。

黎容:“好幼稚,我怎么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岑崤:“真幼稚,黑历史。”

语文老师今天路上堵车,有点迟到。

等她满头大汗火急火燎的赶到实验班,发现几乎全班同学都在教室门口守着。

语文老师心虚加惶恐,莫名其妙的看着一张张神情复杂的脸:“我就迟到了十分钟。”

也不用这么守株待兔吧?

林溱面带忧虑,挤到前面来,着急道:“老师,岑崤和班长在里面,好像起冲突了。”

语文老师听到岑崤和黎容的名字,有点打怵。

黎容现在是全校最敏感人物,没办法明说,是因为红娑研究院调查组还没有彻底给黎清立和顾浓定性。

“真是胡闹,赶紧进去上课。”

语文老师带头把教室门推开,闯了进去。

在她的课堂时间,真不能让黎容和岑崤闹出乱子来。

班里人走进去,黎容和岑崤的争执已经结束了。

岑崤面无表情,翻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黎容则狼狈的裹着衣服,因为忍耐咳嗽而显得饱受摧残。

林溱担忧的看向黎容,他拿的那瓶甜牛奶还没打开,估计早已经放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