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嫉妒(第2/4页)

懋帝抱住乌苔,微微侧首,亲上她的脸颊:“我的乌苔,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找你,调集所有的人马找你,我把璇玑教挖地三尺找你,可我就是找不到你。”

男人呼吸声就在耳边,他的语音却仿佛呢喃。

他的唇带着烫人的气息,从她的脸颊缓慢地吻到了她的耳边,又在那耳边轻轻吸着。

乌苔有些不知所措,太久没有了,这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懋帝抱紧了乌苔:“乌苔,以前你不是说,最喜欢我那样吗,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乌苔推开他:“我,我才生了孩子百天,你不能这样……”

懋帝略一沉吟,认真地思考一番:“对,乌苔说得对,应该好好养养身子,那过一段再说吧,我先命太医为你调理身体。”

乌苔便不吭声了,径自上了龙榻,这一段她已经很熟稔了,反正他这当皇上的也不需要人伺候。

懋帝也随着上了榻,却是哄道:“乌苔别生气了,现在不是挺好吗,你看,我们一家人,有你有我有铭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乌苔却只觉得,他只是嘴上说说,不然他为什么不多和自己说说过去的那些事。

就这么瞒着自己,有什么意思?

懋帝上了榻后,却从榻头暗柜中摸出来一个荷包,放到乌苔手里:“你看,这是你给我绣的荷包,我一直戴着。”

乌苔看过去,果然是那荷包,她绣的。

懋帝黑眸定定地望着她:“我不管这个荷包你原是为谁绣的,你说是给我绣的,那我自然信,这个荷包也就是我的了。”

乌苔听着这话,无奈,辩解道:“皇上,那个荷包确实是给你绣的,我没骗你。”

懋帝抚着她的发丝:“我明白。”

***************

后宫除了乌苔,也并没什么妃嫔,不过身为皇后,乌苔依然忙碌得很,宫中诸般琐碎,大到礼仪拜祭,小到宫宴用度,都是要乌苔操持的,好在她以前做过懋王妃,又有女官扶持,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闲暇时候,她也会过去太皇太后那里,陪着多说说话,如今又是重阳节了,要办宫宴,太皇太后有许多嘱咐。

闲谈中,不知道怎么说起来懋帝,太皇太后让乌苔平时多规劝着懋帝:“他那性子,还是得有人劝着一些,要不然太多独断专行,只怕是朝臣们私底下也埋怨。”

乌苔哪里好说什么,只能笑着点头称是。

其实懋帝说的那些话,她是依然存着疑惑的,总觉得不太真切,她也并不踏实,只能是得过且过。

好在如今她掌管着后宫库房的钥匙,那里面装了许多华贵的金头面,那是人间极致的富贵奢华,是寻常人永远不能想象的,不说别的,就是案头随意摆着的盆景,上面便是用大夜明珠和金玛瑙点缀而成,极尽心思。

乌苔有时候把玩一番,倒是觉得有趣。

最初她喜欢这些,也无非是想着值钱,可以做逃跑之资,现在喜欢,却只是喜欢把玩了。

现在的她已经明白,想要跑,只有金银是万万不行的。

这天,乌苔正把玩着那凤印,懋帝却命人传唤她过去御书房。

她听了,倒是意外,她是皇后,轻易不会涉足御书房呢,那都是皇上和朝臣们议事的地方,不是她应该随便过去的。

她心里疑惑,但到底是换了朝服过去。

谁知道过去,就见御书房中有一人,竟然是杜宗鹤。

乌苔隐隐感到不妙。

她之前编了那么多瞎话骗懋帝,其中就涉及到杜宗鹤的一些事,当时她是将自己和杜宗鹤相识的经历直接编给了懋帝。

她并不看杜宗鹤,依礼上前拜见了懋帝。

而旁边的杜宗鹤,在她出现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拘谨地低着头,两手僵硬地放在身旁。

懋帝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后,淡声道:“皇后,朕只是突然想起一桩事来,皇后先坐下吧。”

一时自有旁边的近侍搬来了绣杌,乌苔也就坐下了。

懋帝望向杜宗鹤,道:“如今天气渐喊,西山狩猎一事还是要早些安排,皇后这才回宫,朕想亲自为皇后狩猎几只白貂。”

杜宗鹤陡然间脸色死灰,咬牙道:“是,陛下,属下已经安排下了。”

他是龙天卫之首,这件事确实是由他安排的。

懋帝显然是满意,笑望向乌苔:“皇后以为如何?”

乌苔眼皮都没抬:“臣妾自是听从陛下安排,再没异议的。”

懋帝颔首:“如此,杜卫长,你先退下吧。”

杜宗鹤跪下,之后低着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步步地往后退,最后退出了御书房。

懋帝笑了笑,便低首继续看案上奏折。

乌苔打量着懋帝,突然道:“陛下,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怎么就不能来一个痛快?”